【BSD/組合全員】今天老板給了我一盒團子

遲到的賀文,組合全員,本來想歡脫可是好像沒有成功

*45話前提

*微坡x奧爾科特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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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頭高張又到夜幕低垂,華燈初上轉而晨曦淺淺,在異鄉時間過得比想像中還迅速,在奧爾科特第七次勸說費茲傑羅別上賣場成功後,新的公司也算是上了軌道。

  撇開用金錢砸出的道路不談,費茲傑羅的經商手腕也使得公司很快在橫濱落地生根,誰也沒想到一個用美金衡量道德的傢伙竟也善於交際,看著一個個有頭有臉的商場人無不笑著步出公司,在自動門滑上那刻角落的奧爾科特也鬆了口氣,無論是在北美故地還是現在的橫濱,怕生的個性依舊改不了。

  歪了歪頭,她記起客戶剛進門時手上提著的禮盒,在方才離去時已經不知去向……看來有必要回辦公室一趟,她想。

  原因無他,上司的強大工作能力即使能將許多小缺點都美化作可愛,但與異於常人的生活認知還是讓人憂心。奧爾科特確認大廳已無外人後才快步往電梯走,途中員工的招呼讓她臉上燒出一片紅。

  按下關門鍵,少女慢慢做了幾個深呼吸,望著不斷上升的樓層數字,她撫著胸口笑了出來。

  即使比不上在組合時的優渥,奧爾科特仍很滿意現在的生活,看似荒唐的目標卻是源源不絕的動力,或許在老式披肩羞澀外表下,還藏有一點點少女心性的反骨,被寫進了一張張計畫書裡。

  凝視著電梯門滑開後一片寬敞的明亮,她步伐輕快地踏了出去。

 

 

  走廊不長,盡頭的大房間格外顯眼,奧爾科特推開玻璃門,一袋袋禮盒幾乎占滿了視線,目光首先盯向辦公桌,公文資料袋被好好地擺在一邊,歸位的鋼筆代表著工作結束,她鬆了口氣,轉頭找尋費茲傑羅的身影。

  不需花費力氣,男人就在空間另一頭,進行著一邊端詳著禮物盒子再將它扔到身後的動作輪迴。看著充滿古早氣息的糕點一個接一個悽慘地在塑膠盒裡碎成它最原始的模樣,奧爾科特在心裡悲鳴一聲,伸手就要搶救被判刑似地舉起的新一盒蛋黃酥,在它還沒以拋物線飛出前擋了下來。幾秒內的舉動獲得費茲傑羅一臉不解,少女的眼裡轉滿星星,臉頰旁冒出幾滴薄汗。

  「廉價甜膩又沒人吃的小零嘴,為什麼不能丟?」費茲傑羅一臉理所當然。

  看著袋子一角知名糕餅店的字樣,奧爾科特還沒想到怎麼解釋,費茲傑羅又自顧自啊了一聲,拳頭對著掌心一敲,一臉大夢初醒的歡騰,只差腦袋側邊沒冒出個小燈泡。

  「啊!」男人笑著,拍拍腿從禮盒堆中站了起來。順道向奧爾科特比了個拇指。「妳是想說既然食品都送到手了,當然要發揮最大利益是吧?」

  面對老闆的讚賞,奧爾科特卻發毛起來,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妙的事即將降臨,反射性後退幾步。

  沒在意少女的想法,費茲傑羅逕自思考下去。

  「嗯……說到經營,部下的心情也是必須兼顧的……對了,去送禮吧!」

  「啊?啊啊?」奧爾科特雖不善應付人群除了費茲傑羅,但現下是她也要被嚇掉半個音節。

  費茲傑羅低頭,隨意挑了幾個大小適中的盒子,向前邁了一步,啪哒一聲疊上奧爾科特還捧著的蛋黃酥。

  「把這些送給朋友們吧,交給妳了。」金髮男子一臉自信,整了整領帶就撈過桌邊的文件,留下一個自以為帥氣的回眸,出門找他的技術團隊開會去了。

  辦公室裡只剩奧爾科特獨自面對對她來說艱鉅無比的任務。

 

 

  「嗚呃……在哪裡……」

  面對異國的大街,奧爾科特只敢低著頭,手中是一疊糕餅禮盒,偶爾抬起一眼看看路線,撞見陌生人目光又慌張地不知如何是好,頭都要埋到袋子裡去。

  佳節正午,行人的數量比往常還要多,大街小巷都帶著些慶祝的氛圍,天空卻像是對年復一年的節日失去了興趣似地,呼嘯著刮著風,抑鬱的烏雲像要壓扁人們的好心情,在奧爾科特第三次撥去沾到髮上的殘葉後終於飄起了雨,石板路上滴滴答答的聲響像是在警告。奧爾科特皺了皺眉,空著的手拉緊身上披肩,小碎步朝著轉角的咖啡廳跑去。

  幸好目的地就要到了。她在心中安慰自己,加速逃離越來越密集的雨點聲。

  

  在木門扣上後,傾盆雨聲蓋住了風鈴的清脆叮鈴。奧爾科特倚著門呼氣,抱在胸前的大袋子顯得人兒格外嬌小。

  「呼……」

  「歡迎光臨……诶!」聽到聲音,吧檯後先是招呼又傳來瓷盤框啷的不妙聲響,隨後是一陣手忙腳亂的收拾。

  奧爾科特震了一下抬起頭,原先想好的句子全被一場雨沖沒了,比起吧檯後的少女還要更加慌亂。「欸、欸欸、我我我,抱歉,我是來來……」

  直到收拾聲停止時一句話都還無法好好組織,眼看少女都繞出吧檯走到跟前了,她只好用力將手中的袋子遞出,直直撞上對方的胸口。「那個!佳節愉快!這、這是禮物……」驀地放大的音量又後繼無力地縮了回去。

  她感覺到手上的袋子被接了過去,附帶一聲嘆息。「唉……為什麼要嚇成這樣啊,我們又不是不認識。」水晶般的綠眸眨了眨,蒙哥馬利瞧著懷中分量不小的袋子,只是領著奧爾科特往無人的座位走。

  聽樓上偵探社的傢伙說,這兩天有什麼颱風經過,怎麼還會有人挑這種時間來送禮啊?並不知道節日到來的蒙哥馬利百思不得其解,但看著一臉侷促的奧爾科特又將問句吞了回去。帶著奧爾科特坐下,紅髮女孩轉身繞回吧檯,消失了幾分鐘後才端著兩杯飲料走回,她將熱飲推到昔日的參謀面前,另一隻手還放了毛巾在對方手中,最後在桌子另一頭落座。

  風雨交加下的咖啡廳空無一人,她也樂得坐下來偷個閒。

  撐著頰,蒙哥馬利一邊攪拌自己那杯水蜜桃冰茶,一邊看著小口小口啜飲咖啡的女子娓娓道出來由。奧爾科特雙手捧著已經變溫的馬克杯,神情放鬆了下來,甜美語調組成的句子漸漸變得容易理解了些,但越是聽下去,蒙哥馬利的表情就越來越難看。

  解釋完原因的奧爾科特抬頭,面前的女孩卻擺了個不是很好看的臉色,讓她又像個受驚的小兔子縮了一下。「怎、怎麼了嗎?」

  「啊啊、別緊張,我只是覺得Boss怎麼還是一樣任性……」察覺自己失態的蒙哥馬利連忙放緩了表情,安撫著比自己年長的人,一臉憐憫,其實內心對這名嬌小的參謀長很是佩服。

  她曾向小虎貓評斷過奧爾科特,是個像貝殼一般內向、不把自己看得重要的人……雖說組合不是慈善團體,但加入的人幾乎都有自己的一份與常人不同的難處在,女孩想著,如果能像奧爾科特一般,為了一項人事物執著──單純的執著(她也從小虎貓那兒聽聞過黑幫某人的事蹟)這份意念並非愛情,而是一個讓人在正常軌道上繼續走下去的動力,如果她有,那自己的那點張狂病態是不是也能不復存在了呢……?算了,不想了。

  她們又寒暄了兩三句,諸如現在如何和過去的趣事,只可惜兩人都不是健談的人,過了一會兒蒙哥馬利便拿起地上的提袋,挑起頂端一盒桂花糕,接著將袋子遞回。

  「唉,即使Boss叫妳拿去給員工,妳還是希望將這些送給那群人吧。」比起那個什麼什麼新創公司,蒙哥馬利知道,她們心中的夥伴永遠是那一群,曾經乘著大鯨魚在海天間翱翔的人。即使做的事不是全然良善、即使結局不是那麼美好,他們都是共同闖過生死,浩浩蕩蕩冒險過一次的組合。其餘的,都不夠格。

  接過輕了一些的提袋和一把傘,奧爾科特看看天空,風雨暫時歇了下來。估著還有幾小時的時間能躲過雨,她漾起淺笑,點了點頭。

  加油喔。紅髮少女擺擺手,勾起無奈的笑容。

  嗯,謝謝。她溫柔地道別。

 

  翻找著腦袋裡的記憶庫,離開咖啡廳後,奧爾科特已經到過港區邊小船上頭找到正在餵食小白鯨的梅菲威爾,並送了一盒異邦的月餅給抽著菸的老人,順道被提醒了等等將有大雨,但提醒的人自個兒也不怎麼在意似的,任憑浪花一次次翻上甲板;到過城市外圍的小巷弄,想了想,最後還是只將蛋黃酥擺在了地下室的入口,被屋簷遮住的地方,她想霍桑能明白的;到過郊區樹林邊的露營車邊上,隔著一層車門,她能感覺到對方的不歡迎,但在她敲了第三次車門後仍有幾串與季節不符的水果從車窗遞出,順道將符合季節的水果捲了進去。當時手上的重量瞬間少了大半,奧爾科特算是鬆了一口氣──天知道這綠皮果子能那麼有份量。史坦貝克在道別時問了一句話,溫和的男音隔著一扇半開的窗。

  為什麼送我?

  因為今天是這裡的節日啊。還有、嗯……同伴。她記得她是這麼回應的。

  再聽到下一句話的間隔有些久,久到奧爾科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聲音太小了沒讓對方聽見,現在想來也不可能,她可是踩在草地上的。

  謝謝,那麼,佳節愉快?他們以這句話作為對話的結束。

  思考兜了一圈,奧爾科特將心緒拉回現實。天空比剛剛更加陰鬱,她踏著加速的步伐,朝著一排住宅奔去時腦袋瓜還是轉著。

  為什麼樣追隨那種人?奧爾科特覺得史坦貝克當時應該是想問這個的,但她也慶幸他沒有問,因為她既沒想好該怎麼回答,也不怎麼想回答。或許在個人對個人方面有些事不必攤牌,他與她,就還能是同伴。

 

  終於,在奧爾科特將透明小傘撐起五分鐘後,她到了最後的目的地。

  嚥了嚥口水,素白的手指按下門鈴。

  門鈴聲悶聲迴盪在屋子裡,半晌,鐵門被拉開了一條小縫,她的海藍眸子突地對上一片墨黑,兩方距離像碰上同極磁鐵,瞬間彈開了些。往後的加速度出自於驚嚇,一頭是嚇怎麼會是妳,另一頭是嚇這也靠太近了。

  一高一矮的兩個人隔著一扇門僵持著,性格相近也有壞處,就是誰都不知道該誰先來開口,除了最開始的感嘆詞後都沒了聲音。比劃過來又比劃回去,還是在愛倫坡看見她披肩下擺濕得慘不忍睹才將門縫從三十推到四十五度角,縮在門後問她要不要先進來。

  先探出頭的是那隻小浣熊,在奧爾科特開始往前走後對她招了招前爪。

 

 

  拉開窗簾看著天空──他已經很久沒做這樣的事了,愛倫坡想著這天氣衣服怎麼曬也不會乾,索性直接將浸了水有些重量的披肩扔進了洗衣機。

  繞回客廳,奧爾科特正襟危坐地坐在沙發上,少了披肩整個人看起來少了一點柔弱,屋子不大,沙發也就那麼一張,一旁的窗戶被暴雨敲出沒有規律的曲子,凸顯室內的寧靜。愛倫坡挨著沙發扶手坐下,兩人不過一隻手臂的距離。

  原先以為會爆發的尷尬出乎意料地沒有到來,室內靜謐,微弱的對話音量也不構成聽覺上的困擾,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拿捏得恰好的距離感反倒使人放鬆,兩人一直有種旁人無法介入的默契,從還在組合共事時就是如此。似乎在某個其他同伴無法聽到的音頻上,有什麼共振著。

  小浣熊不知怎地爬到了奧爾科特懷裡,窩在長裙上頭,在奧爾科特伸手順了順牠的毛髮時還向上蹭著,隨後便看似愜意地縮著不再動了。

  啊,或許這個頻道還能加上一隻卡爾。

  將袋子裡最大的禮盒拿出,上頭精緻的燙金字樣寫著他們看不懂的文字,但是以圖猜測,還是能估出是團子一類的甜品。

  「唔……吾輩應該吃不完吧……」愛倫坡歪著頭看向少說也有九個獨立包裝的團子,他實在不能保證期限前能將它們解決。

  「诶……」倒是沒顧慮到這點的奧爾科特頓時顯得有些困擾。

  愛倫坡一下接不上話,腦袋裡想著雖說若是拿去偵探社不消兩小時就能解決,但看向同樣望過來的藍眼睛,他知道自己並不是很想這麼做,或許是和某人相處久了,感染了一些孩子心也說不定。

  「那,要不如一起吃一些……?」愛倫坡拿出一個小包裝放到對方面前,順手拆了一個拋給卡爾。「吾輩去泡個茶。」隨後小廚房內就傳來一陣翻箱倒櫃。

  還沒開口的人就這麼被拋在座位上,頓時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著一點也不客氣開始啃的卡爾,又看看沒有月亮的天,奧爾科特正欲起立的身體才坐了回去,也開始拆起包裝。

  於是莫名其妙的茶會就這樣開始了。

  

  「……我聽說,這個節日是要看月亮呢。」輕撫著卡爾的腦袋,想著衣服沒乾約莫一時半刻也回不去,奧爾科特鼓起勇氣主動開始交談。

  「是嗎……咕嗯,可是今天大概看不到了……」塞著半個大白團子,愛倫坡的聲音有些含糊。

  「好像有點可惜啊。」

  看穿金髮女子眼裡的平淡,他知道對方也不是那麼在意,所以也聳聳肩。「不過吾輩記得十五日的重點不是團圓嗎?」

  「咦?你怎麼知道?」

  「呃……之前想要寫東方國家背景的小說,就查了一下資料……」結果還是被幾分鐘破解,餘下的檔案就擺著沒再開過了。

  似懂非懂的奧爾科特點點頭,喝盡最後一口茶水。

  「團圓啊……那似乎也達不成呢。」奧爾科特淡淡笑了起來,所謂的團圓是和誰,她自己也沒有個答案,只是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雖然人群依舊讓她害怕,但幾個月來,重新有了目標向前走的感覺,很好,已經很好了。

  「吾輩覺得也無所謂……」小小聲地回答,像要轉移話題似地轉頭,愛倫坡看著被置於沙發旁的塑膠袋子,大部分已經塌了下去,隱約凸顯出底端的方盒子。他拉起袋子晃了晃。「那個、還有?」

  「咦?」似乎也沒想到竟然有剩餘的奧爾科特睜大了眼。

  還剩下誰呢……吐溫已經回去故國,理所當然沒有帶到他的份;米契爾的已經連同霍桑的一併送去了,那麼,還差誰呢……

  「啊!」同時靈光一閃。

 

 

  雨水打入海面的聲音十分嘈雜,風帶起雨像一層薄霧被街燈暈出一片朦朧的橘,愛倫坡正撐著兩把傘,一把擋在奧爾科特頭上,卡爾只從他背心裡鑽出一顆腦袋,擺明了不願讓毛皮沾上帶著鹽粒的風與水。

  一顆顆橘黃色的小物體墜入海中,無人的海港邊只剩兩抹突兀的人影站著。

  「嗚……真、真的要這樣嗎?該回去了吧……?」薄弱的音量很快被海風吹散,愛倫坡努力發出聲音。

  「等等,快好了!」同樣困擾的奧爾科特也試著大聲回應。

  終於幾分鐘後,紫色的禮盒被清空,一長一短的影子這才飛奔到遮蔽下,雖然特地帶了大把的傘,幾乎平行地平線而來的雨還是讓兩人濕了個徹底。

  「呼、呼……」捲曲的黑髮貼上臉頰,愛倫坡此時顯得格外狼狽。反觀被擋在背風面的奧爾科特,至少一頭金燦還是蓬鬆的。

  奧爾科特轉頭,看見幾乎是被浸到水裡再撈出來的人,頓時有些慌。

  「啊啊!那、那個!你你你,你還好吧?要趕快回去擦乾!」

  「吾輩還好……」無奈地嘆了口氣,愛倫坡望向快要與海溶為一片靛黑的天際線。「等雨小一點再走吧。」

  「啊啊、嗯……」本人都這麼說了,奧爾科特也只好跟著望向大海。

  一陣大浪拍上岸,幾分鐘前他倆站著的地方染上一片深色。

  「這樣他應該收的到吧……」兩人不約而同地喃喃。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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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沒有戲份的孩子鞠個躬,抱歉吐溫。

以及樓煮好想吃蛋黃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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